對疫病流行性質界定錯誤的禍水
行政主管部門將近年發生的大范圍的生豬疫情界定為高致病性藍耳病病毒變異株引起的藍耳病大流行。事實果真如此嗎?
1.1. 筆者從去年七月至今年七月接診近50場次,涉及湖北、河南、廣西、江西、湖南五省15個縣市,近百個大、中型豬場、專業戶豬場,只見到五例地方性流行(即場內流行)的藍耳病,其它病例是人如臨大敵,唯恐PRRSV傳入,封鎖措施之嚴為之罕見,即或如此,許多豬場亦未逃此劫難。窮其由,疏于健康豬群的培育,早已潛伏于豬群中的許多病原微生物,包括PRRSV伺機作難之故。不少專業戶,一看到臨近豬場發病,不問所以,就賣掉自家豬,人為造就恐慌,在社會上制造了不安定的因素。以一病概之的錯誤界定導致逢病必言藍耳病的誤診盛行,貽誤了許多不是藍耳病的防制,釀成我國豬業的巨大損失。其診斷思想之混亂,為筆者從醫四十余年之首見。
思維固化的禍水
在防制傳染上,人們從來將希望寄托在疫苗上。疫苗使易感豬變得不易感,但這不是使易感豬變得不易感的唯一方法,特別是在許多病原廣泛污染豬群,并以大量隱性感染形式存在的今天。
2.1 以藍耳病為例,在藍耳病達70%-80%乃至100%污染豬 場的現實中,如果PRRSV是絕對致病的,那么中國生豬的疫情將比現在還要嚴重若干倍。無可置疑,發生PRRS的豬場只占到PRSV污染豬場的很小一部分,于是有了安定的不活動豬場stable/inactive farm的概念,那怕在這類豬場存在不同的亞群。遺憾的是,思維的固化,讓人們忽視了從這一特殊現象中去尋找防PRRS的方法。
2.2 人類在防制自身的疫病中提供了許多有益的借鑒。在等待人類免疫缺陷病毒疫苗的同時,提倡潔身自好,打擊非法采血輸血的行為;在SAS與AI流行時,提倡人們盡量少去人口密度大的公共場所,而決非一味強調接種疫苗。同樣,人們可以在健康養豬的思維下,用改善養豬小環境,提高生豬健康水平來抵御疫病。
2.3人們一直認為藍耳病毒是引發其它疫病的元兇,可是在筆者接診的五例藍耳病案中,除一例是疫苗源性的,其余四例均是在嚴重霉菌毒素中毒引起免疫抑制基礎上發生的場內藍耳病流行。固化的思維讓人們盲目從信某種說教,且從不懷疑這種說教,忽視了隱藏在藍耳病身后的更險惡、更具普遍意義的元兇———霉菌毒素,因此,在藍耳病的相關文獻中,沒有一篇是排除霉菌毒素的免疫抑制作用再研究藍耳病的發病學的。